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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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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方案。◎

調皮之後, 司珩去梁訓的後備箱幫關綺拿行李,聽見梁訓故意放輕了跟關綺說話的聲音。他還沒小家子氣到不允許他們道別的程度,他跟梁訓沒有交流只字片語, 徑直拖著行李走進酒店大廳。

服務生迎過來幫忙, 見他面色微沈,小心翼翼地問房號。他報出關綺的房號, 低聲道謝。

關綺趕在電梯門關上之前追上司珩的腳步, “怎麽不等我?”

“不知道你們還要談多久。”司珩的語氣故作平靜。

“沒什麽可談的, 全是打太極的虛偽套話,他這個人半點真誠都沒有, 皮跟骨都像是用蠟做的,心是空的。他笑的時候我覺得假, 不笑的時候我覺得可怕,他就像《死寂》裏面的木偶娃娃……”關綺低頭嘆氣, “每一秒我都覺得壓抑、快要窒息, 我不懂姐姐為什麽對他著迷。”

司珩原本心裏很不舒服, 可她這番話落地,他那點別扭情緒被她輕而易舉的化解。他伸出手掌, 托住他的腰,“現在呢?好點沒有?”

“嗯。”

“你們倆怎麽碰到的?”

關綺道出她去打探梁訓跟秦蓁關系的事情, 分析是周記的老板給梁訓“通風報信”了,“我排隊打車的時候,他突然走到我身後,嚇死我了。”

“為什麽不告訴我,讓我陪你一起去, 回來也不讓我去接你。”

“你不是也有你的事要做嗎?我們分頭行動, 不耽誤彼此的進度。”關綺刷卡開門時忽然帶著審視的表情回頭:“你中午去見誰啦?”

門打開, 司珩讓關綺先進去,自己在門口等行李,他說:“告訴你還有什麽意思。”

她怎麽知道他今天中午去見人了?他驚覺,回頭打量關綺:“你在我身上裝監控了?”

關綺坦蕩地說:“昨天下午我偷聽到你打電話訂餐廳了,是法餐嗎?原本以為你是要帶我去的。”

司珩睨她一眼。之前讓他開她的車,用Apple Watch定位他,現在又學會偷聽他打電話,真夠可以的。

“下次想知道我行蹤,就用你自己的來交換。”司珩一開口,又有點生氣,她昨天自己跑了沒告訴他,去查梁訓跟秦蓁沒告訴他,回來遇到梁訓,要是他沒撞見,她怕是也不會告訴他。

行李送到,司珩反身關上門,斜靠在墻壁上看關綺站在盥洗池前認真洗手的樣子,他下意識問:“他碰你手了?”

“沒有。”

“那他有沒有……”

“沒有。他只是言語上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沒有動手動腳。”關綺又道:“到他這個程度的中年精英男,對女色的態度該是穩重自持的,對嗎?”

“誰告訴你的?誰說紳士這兩個字一定跟地位跟財富掛鉤?高階男就可以任意駕馭女色或女性?真不一定。什麽叫衣冠禽獸?你仔細拆解這個詞兒品一品。”

“我也只是在揣摩梁訓的人物特性。”關綺攤手:“我當然知道高智商的男人想作案,手段會有多少高明,連穩重都是策略,對吧,聰明的男人。”

她這是在隱喻他還是暗示他?司珩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關綺身後,彎下腰貼住她的臉,手控制著她的下巴,引導她看向鏡子。

關綺看見了聰明男人眼中的野心跟欲望。

“不覺得我進步了嗎?”司珩緊緊盯住鏡子裏她的表情。

“是,上次只是看到照片,就把我拖去你辦公室的衣帽間。”關綺原本以為他們回到房間就會有一場激烈的鬥爭。

“我怕你心裏還掛著那張討厭的臉,怕你還在害怕。”

“有一點。”關綺輕闔眼皮,“我總是會幻想,他之前對姐姐是什麽樣子,是他變了,還是姐姐像現在的舒寧一樣,被他蒙蔽了。”

“那你呢?你為什麽不會?”

“不是我比她們聰明,更敏銳,是我見過真正的紳士是什麽樣。”

“你是指關旌先生嗎?”司珩明知故問。

“也指司珩先生。”關綺盈盈一笑,“我的初戀讓我體會到什麽是對等的健康的兩性關系。”

“對等嗎?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嗎?”

“閉嘴!”關綺笑得肩膀顫抖。

司珩心裏憋著一股勁,硬生生往心底壓。關綺換衣服的時候,他挪步到陽臺上。

再回頭,她還沒挑好。

“跟裴晟吃飯需要你精心裝扮?”他皺眉。

“我穿給你看。”

“……”司珩摸了摸額頭,“我不去。”

“他沒邀請你?”

“嗯。”

關綺點頭:“哦,那這是鴻門宴,他是想套我話。”

“你聽說了?”

“八卦總是傳得很快,賽寧很多人見過Peggy了,有一些同事覺得她像裴總。”

“那你打算怎麽應付?”

“能怎麽應付?我就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唄。”關綺哈哈大笑。

她笑的時候,肩帶滑落了,顫動的不只是她的笑容。

“關綺,我想操.你。”司珩衣著得體,筆挺地站在玻璃門外,口氣四平八穩,只有不太清明的眼睛涵蓋詭譎的欲念。

“我會跟他裝傻,這個秘密怎麽可能經由我的口告訴他。”關綺直視司珩的眼睛。

“我現在要是過去,你會死得很慘。”司珩的背微微彎曲,長腿交疊,目光順著關綺的脖子往下,“你這件衣服質量好嗎?”

“裴總要是對我說,司珩對你可沒什麽秘密,我就回答他,這個小氣的男人還在生我的氣,還在跟我玩猜心游戲,我們還沒到分享這個秘密的階段。”關綺反手送了暗扣,她想換一件更舒適的內搭,“質量應該還行,你不是嫌我不夠精致、對你不重視嘛,好不容易出一趟差,我總得帶幾件像樣的……”

“就算你穿麻袋我也能撕開。別遮,手放下來,把布料最少的那一件穿上。”

“布料都很多,你之前送的我都沒帶。我敢帶嗎?來之前你還傲慢的很,要是看見了,那可不得了,你又會覺得我要用投懷送抱來破冰了。”

司珩動了下唇角,“什麽情況下我會看到?喝醉了闖進你房間?還是你略施小計?”

“喝醉了你不會來,你……”關綺朝他下半身歪一下頭,按下窗簾開關,“過來。”

光線一點點變暗,司珩在窗簾完全閉合前踏進房間裏,但僅僅只是站了進來,沒有向關綺靠近。

他懶得搭理她的嘲諷,到底行不行,他會身體力行。

啪一聲,關綺開了一盞閱讀燈,暧昧的光芒籠住她衣料不多的身體。她深沈又安靜地看著一床之隔的男人,只是這樣看著,卻覺得他像是扔了一把跳跳糖到她的身體裏。

從小腹到後背,星星點點的跳動越聚越多,只要他再往前一步,這股態勢就會演變成一場海嘯,傾覆她全部理智。

司珩細致又專註地賞看眼前這幅軀殼。這一刻靈魂並不重要,愛的程度深淺不必穿破理性,跟憾失的歲月博弈。他曾經以為,他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時刻。

“脫掉,手放上去。”他沈聲命令道。

關綺知道他不想要一場常規的沒有創意的身體求和。他要占上風,要宣洩他壓抑已久的欲望,他要她在現實中演繹他夢裏的情節,給他這些年來的煎熬與難耐一個顛覆性的交代。

“司珩,你過來。”她叫了聲他的名字。

“一直都是我主動走到你面前。”司珩的嗓音霎時間變得渾濁,他擡起下巴,居高臨下地凝視關綺的眼睛,“兩個方案,一,你過來,跪下去;二,我躺好,你自己上來。”

“我要是都不呢?”關綺的目光也變深。她真低下頭,他未必覺得有意思。過去那麽多場交鋒,他沒有哪一次是因為她的臣服而得到快感。

她以為她不妥協,這家夥仍然會像之前那樣急不可耐地走向她,席卷她。

可沒想到,他竟然笑了。他輕輕地牽了下唇角,做出一個“那就算了”的表情,“那就別幹了。快四年了,你沒有長進就算了,我還能沒有嗎?你的手會生銹,我的不會,我就跟它繼續過,也挺好。高效簡潔,還用不著花心思做服務。”

“憑什麽我的手就會生銹?我手指都磨細了……”

“細了嗎?某些功能退化了?沒玩玩小玩具?忘了我的尺寸?你不會就用一根手指吧!你手指能有多大能耐,夠得到能讓你快樂的地方嗎?”

“……”這絕對是關綺聽過的最刺耳的騷話,她聽得腦袋脹痛,扔了件不知道是什麽款式的薄衣料到司珩的頭上:“滾出去!”

司珩哪兒肯動,他冷笑著,一邊握住她的小吊帶,一只手往腰下落。

關綺耳根一熱:“你要幹嘛!”

“你觀賞一下整個過程?就幹看著,吃不到用不到……”

“滾蛋!”關綺轉身往浴室裏走。

她沒想到這家話還真行動起來了,聽見一聲悶哼之後,她打開浴室的水流,掩蓋著荒唐的想象。

他有病!他比之前還要瘋!他是忘了他的頭銜跟身份了嗎?他在她面前徹底不要臉面了嗎?

就算是熱戀期那會兒,她身體不允許,他被迫需要做這種事,他也會偷偷去到浴室裏,不讓她聽見看見,可他現在呢?

關綺擔心自己無法再直視他西裝筆挺地坐在辦公室或者談判桌上的樣子。

司珩聽見裏面的動靜,結束惡作劇,用力地把她的吊帶衫扔遠。

這時她手機開始震動,他走過去一看,是裴晟。

他接起來,語氣十分不友好:“你急什麽?”

“關你什麽事?你是不是把人扣了?”

司珩直接掛了電話。

關綺聽見關門的聲音,第一反應是,呀,這麽快嗎?他會不會是動手的次數太多了,那什麽已經失靈了?

她走出浴室,瞥了眼垃圾桶,裏面空空如也,又去到他方才坐的位置,地上沒出現任何紙團。

竟然是假把式。

坐回床上,關綺忍不住笑了。忽然想起過去某一個潮濕的傍晚,這家夥又一次越界之後,也是這樣摔門而去。

那天初吻被掠奪後,關綺經歷了一個迷茫的夜晚。她回想當時那個情形,覺得她就該給司珩一個耳光,或者更有氣勢的回吻他,羞辱他:“混蛋,你技術也就這樣。”

她覺得自己露了怯,占了下風,也怕被他看見她眼睛裏的沈迷。

她去找惠子阿姨聊天,問:“愛上一個花心的男孩該怎麽辦?”

“誰?”

“司珩。”她毫不掩飾地說出他的名字,怕小川惠子不記得他的中文名字,又輕聲補了句“Ryan”。

小川惠子沒有探聽關綺為什麽覺得司珩是花心的,只是問她:“他喜歡你嗎?”

關綺點點頭。

小川惠子沈思片刻,說:“拋開所有,我們先直面結局。如果往後你發現他父親當初的決策真的是有問題的,他逃避了企業責任,沒有配合警方查明真相,那你對Ryan會是什麽態度?”

“不知道。”關綺搖頭。

小川惠子說:“那你從這一刻就開始做承接最壞結果的心理建設。你是聰明的女孩,該享受一段聰明的愛情,輕裝上陣比稀裏糊塗的要好。”

這個時候的關綺還不懂什麽叫輕裝上陣,她淺薄地理解為——藏起一半真心。而她的心理建設就是隨時準備抽離。

或許司珩的沒有安全感,就起因於她的這個思維誤區。

司珩嘴上說不去餐廳吃飯,可沒過幾天,關綺就在餐廳裏見到他。

“嗨~”她像沒發生過那件事情似的,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司珩見她心情好像不錯,思考著是她原諒了他的“下流”還是已經在享受其他愛情,已經無所謂他這個人了。

這頓飯司珩吃的很安靜。關綺幫忙上菜,但沒有作陪,後來送來一份草莓冰激淩,對他笑著,但始終沒有跟他交流。

“你化妝了?”他終究秉不住,開始沒話找話。

關綺只是塗了點唇膏,她湊近司珩:“你覺得這個顏色適合我嗎?”

“還行。”他挪開視線,長腿無意識地撞在桌角,“你到底在高興什麽?不會是因為見到我了吧。”

關綺順著聲響看了眼他的球褲跟球褲,“你這樣想也行。你下午是準備去打球嗎?”

她就不能兩句話分開說嗎?偏不給他回答前一句的機會,他輕哼了聲:“下午去公寓附近新修的球場,你去嗎?”

“你想教我打球嗎?”這話的意思就是可以去。

“你有170嗎?”司珩掃了眼她短裙下的腿。

“差一點點。”關綺問,“是不到170就不能學打籃球嗎?”

“不。”司珩聳肩:“我問這個問題純粹就是為了得知你的身高。”

關綺偏過頭忍笑,這家夥是怎麽做到既別扭又直接的。她說:“我沒有球衣。”

“那能怎麽辦,要麽穿我的,要麽帶你去買。”

“穿你的會像穿睡衣吧。”

“那就去買新的。”

關綺以為打籃球會是司珩教她的第二項技能。誰承想,她換上新的球衣,剛在他的指導投中一個籃筐,外面就下起了暴雨。

他們回到司珩的公寓躲雨,關綺脫掉濕球衣,最後還是穿上了司珩的衣服。

司珩不想顯得自己有企圖,隨便給她扔了件T恤和一條球褲,關綺換上後走出來,他只看了一眼,就急急撤回視線。

她是裏面的衣服也濕了嗎?還是他太保守了?明明很多女性都不穿內搭,可他就是不敢看她不穿的樣子。

“這個我怎麽總是系不緊?”關綺擺弄著球褲上的系帶。

司珩心裏有點躁,說:“是你的腰太細了。”

“……”關綺擡起頭,看見他側著臉,“那你給我找個夾子?”

司珩起身,去雜物櫃裏翻找,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幹脆走到關綺面前,對她說:“把上衣下擺掀上去一點。”

關綺照做,可沒把控好長短,白嫩的細腰露出來一截。

她身上帶著剛洗完澡的潮氣,縈繞著他沐浴香氛的味道。

“你故意的嗎?”司珩沒看她的眼睛,手指小心翼翼地落到腰線,把球褲裏的抽繩往外拉出來一大截。

“不能輕點嗎?”關綺被他的力道往前帶了半步,手掌撐住他。

司珩低頭,關綺擡頭,較勁的目光相撞,隔著衣料貼合的皮膚暗生出惱人的躁動。

“還碰?”司珩害怕自己逾矩,輕斥她道。

她這算是逾矩了?關綺索性把罪名坐實,狠狠地撓了他一下。

“你起的頭哈。”司珩雖不是能吃虧的主兒,但他感謝關綺給他吃虧的機會。他立刻就反擊似的把手掌覆上去,輕輕觸著。

“幹嘛?”

“你說幹嘛?”見關綺沒放手,司珩手指散漫游走。

關綺意識到這是個“互相試探”的新游戲,急急往後退,可是已經晚了,司珩的手指隔著衣服,輕快地掠過一個秘地。

這回司珩可沒覺得自己下流,她方才撓的那一下還不如他光明正大。

關綺的臉頓時紅透,她也沒想到她會是這麽不堪一擊,明明隔著衣服,明明只是輕輕一撥。她惱羞成怒地踹了司珩一腳:“我讓你碰了?”

司珩悶哼一聲:“你沒弄我?”

“男的跟女的能一樣嗎?”

“怎麽就不一樣了?”

關綺吵不贏他,轉身要走。

司珩拉住她的手腕:“親你時也沒見你這樣,這還沒真碰著,你就生這麽大的氣,外頭雨下這麽大,你去哪兒?”

“你管不著!”他還好意思提上回的事?

“那我走,你在這兒待著。”司珩丟下這句話後摔門離去。

他還生氣了?關綺氣得把拖鞋踢在門板上。

司珩出門聽見她發脾氣的聲音,忍住想回頭跟她吵架的沖動。

不是她先撩他的嗎?玩不起就別撩啊,什麽人吶!

……

關綺出發之前去跟司珩打招呼,結果這家夥並不在房間裏。

她發消息給他:我走了。

司珩剛上車。Gene要帶他去見一個資產管理公司的高層,這個公司跟山嵐的外資緊密相連。

他瞥了眼關綺的消息,沒回。

關綺趕到餐廳,裴晟用一種玩味的目光審視她,“那家夥剛剛纏著你不讓你來?”

“他倒也沒那麽小氣。”

“那你怎麽遲到這麽久?”

“我平時上班不遲到不就行啦。”

裴晟覺得她跟自己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擔心自己威嚴不保。

“裴總,你想問什麽?”關綺不想尬聊,直奔主題。

裴晟懷疑司珩已經給她上過課了,不一定還能從她嘴裏問出些什麽。他反問:“你覺得我想問什麽?”

關綺淡笑一下,沒有說話。

裴晟沒想到她跟司珩一樣難聊,又說:“那不如我們先談條件。我幫你一件事,你告訴我我要的答案。”

“你能幫我什麽?”關綺問。

裴晟往椅背上一靠:“梁,合資案。”

“具體的呢?”關綺立刻來了談判的興趣。

“這哪兒能明說啊。”裴晟笑她經驗淺薄。

“那我說?”

“嗯哼。”

關綺輕聲道:“內幕操控。”

裴晟點一下頭。

關綺又道:“資產轉移?”

“這個不確定。”裴晟有些機警地看了關綺一眼。他沒想到她想法這麽深。

關綺會意:“那我就先猜到這兒。”

“我要的答案呢?我說幫忙就一定會幫,這個你放心。”裴晟這話不虛,且不說司珩是他的朋友,梁訓本就是他的宿敵。

“謝謝裴總。”關綺碰了碰裴晟的紅酒杯,又換了個表情,優雅地笑一下,“不過抱歉哦,我是真不知道你要的答案。”

“……”

裴晟離席時臉色不太好。關綺心想,還好她後天就打道回府了。

走出餐廳,關綺收到司珩的消息,司珩問她結束了沒。

關綺:準備回酒店了。

司珩:位置。

關綺發送位置後,走到海邊廣場上去等。沒過多久,一輛銀色邁凱倫停靠在馬路邊。

司珩坐在車裏看向關綺,算她識相,今晚沒穿裙子。他打電話給她,要她回頭。

關綺回頭,看見坐在跑車裏的司珩,盤算著這難不成也是他們富有的裴總的車。

“誰的車?”關綺走過去問。

“這你別管。”

關綺無語地上了車,“回酒店就十分鐘車程,至於借一輛車?”

“不是想游車河嗎?那天老裴的車太遜了。”司珩漫不經心地說。

他竟然還記得。關綺說:“沒開過邁凱倫,要不讓我試試吧。”

“別想了,我坐不慣你的副駕。”司珩又側頭看她一眼:“待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你再過來也行。”

這家夥沒救了!關綺瞪他:“你潔癖治好啦?”

“沒。所以我想買車了,這次回去就買。等買好了,我給你第三種方案,再不行,咱倆就徹底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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